城市是人类聚居的场所,除去沉默的建筑与街道,城市空间的文字,代表了各种无声之声。我们也许从来对它们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但我们的确离不开:
「这里是……」
「那个方向有……」
「……欢迎你」
「请勿……」
「开放的时间是……」
「这条路的规划是……」
「我们的营生是……」
「品类和价格是……」
「请注意……」
「树立……」
「弘扬……」
「学习……」
「……梦」
城市字体不仅构建出一种独特的城市景观,也是无声却有效的沟通方式,映射、交响出市民的生活。「字体漫游」邀请你一起,以城市字体观察学为方法,体察我们生活着的这座城市中的别样风景。
字体漫游 —— 上海城市字体观察摄影展
- 时间:2018.3.5 – 4.2
- 地点:上海市衡山路 880 号衡山·和集 Dr. White 2F、3F
开幕讲座:城市招牌考现学
- 时间:2018.3.12(周一)19:00–21:00
- 地点:衡山·和集 Dr. White 3F
叶圣陶等合编《开明新编国文读本》(注释本甲种第四册),开明书店,1948 年第三版,上海福州路。(图片来源:台湾华文电子书库)
「孔雀计划:中文字体排印的思路」系列倡导从中文出发、以中文的思维方式讨论中文排版。精妙的中文排版并不仅仅是「标点悬挂」那样的小技巧,而是一个有设计逻辑的系统。在本篇里,笔者着重讨论一个大家容易忽略的中文换行问题。
谈到中文排版的换行问题,大家可能首先会想到避头尾规则。由于避头尾涉及到标点,笔者会另文叙述。在本篇里,笔者通过两个实例,聚焦中文排版中标点以外的换行问题,挖掘一下那些容易被忽视的中文排版需求。
编者按:对设计史的回望,不只是对设计大师、标志性作品的列表式、图流式总结,也不应止步于单一叙事基调下对某一时代的感怀。当我们向包豪斯、现代主义、商业设计传奇投去崇敬的目光时,不妨深究一番它们在所处时代中扮演的真实角色。
2017 年 12 月 4 日,俄裔美籍设计师伊万·谢梅耶夫(Ivan Chermayeff)在纽约家中逝世,享年 85 岁。
中国读者对谢梅耶夫这个名字可能不太熟悉,但多少都见过他经手的作品。谢梅耶夫在 1957 年与他的同学汤玛斯·盖式玛(Thomas Geismar)成立平面设计事务所 Chermayeff & Geismar,自此踏上了平面设计历史上的传奇之路。Chermayeff & Geismar 的作品在美国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摩根大通银行的蓝色八角形、国家地理杂志的黄方框、NBC 的七彩孔雀、美国公共广播电视公司(PBS)的正负人头像、美国环境保护署(EPA)的花瓣、美国两百年国庆的红蓝星……甚至他们昙花一现的作品、泛美航空的视觉识别系统,到现在也是设计师收藏的热门对象。这些视觉识别系统和 logo 超越了那个时代的当下。谢梅耶夫和盖式玛也不仅仅是两位设计师,而成为了那个时代视觉集体记忆的缔造者。
如果读者以为伊万·谢梅耶夫是一个白手起家的励志典型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香港旺角街头布局各异的招牌招牌组成了城市的文字风景,一朝一夕见证了城市历史,一角一隅占据了城市空间,一笔一画描绘了视觉文化。然而招牌也正在面临消逝的危机,北京的一纸拆除令引起诸多热议,热潮褪去,人们或许只能忆起这场口水之仗,却来不及留意真正的招牌风景。「城市招牌备忘录」,谨以慰藉当代人的城市乡愁。
2017 年 11 月 28 日在日本横滨开幕的 Adobe MAX Japan 2017 活动上正式发布了 Adobe 公司制作的最新字体「貂明朝」,而其官方博客起的标题也是《貂明朝进入日文字体的全新领域》。笔者有幸在现场参与了新闻发布会的全过程,并与制作团队进行了深入交流,在此就和大家一起来深入探讨分析一下这款字所谓的「新领域」到底意味着什么,相信这对于同属东亚的中文字体开发者们也有很深的借鉴意义。
古登堡《四十二行圣经》。其中可以看到大量类似「标点悬挂」的处理。
「孔雀计划:中文字体排印的思路」系列倡导从中文出发、以中文的思维方式讨论中文排版。精妙的中文排版并不仅仅是「标点悬挂」那样的小技巧,而是一个有设计逻辑的系统。在本篇里,笔者以对比的方式,尝试深度挖掘中文字体排印的本质。
在上篇文章《「中西之别」重考》的导语里,笔者曾插了一句「中文排版不仅仅是『标点悬挂』那样的小技巧」而没有具体展开。其实,正如导语所述,中文排版需要的是一个有设计逻辑的系统,而标点悬挂仅仅是其中的一项,顶多只能算是优秀中文排版里的一个「充分非必要」条件。
近年来,随着电子阅读的发展,中文排版再次引起众人的关注,其中也包括一些非设计行业的工程师和爱好者。而一些新近诞生的电子阅读器在宣传自己排版功能的同时,也助长了中文排版中的一大迷思——「标点悬挂」。甚至有一些简陋的电子书排版引擎,仅实现了这一项功能,就被誉为「排版设计最好的电子书」。我熟悉的一位设计师曾经说过,标点悬挂「可以说是讨好外行人的神器」,因为它功能突出、简单易懂。
这种的片面的审美情趣,甚至蔓延到了一些专业的平面设计师和书籍设计师群体里。如今谈排版,似乎一说「我们都做了标点悬挂呢」就成了精致排版的代名词,似乎所有排版问题一悬挂都不见了。
「双语标准字」是驻纽约设计师廖恬敏(Tien-Min Liao)在 2016 年开始的研究计划,探讨文字在不同语言中如何通过视觉形态传达一致的个性。廖生于台湾,在研究所毕业后在纽约的品牌设计公司 Siegel+Gale 工作多年,担任资深设计师,期间有机会参与多项跨国品牌系统设计及标准字设计。工作同时,也在库柏艺术学院进修字体设计,毕业于 Type@Cooper 字体设计学程。
本文组织于「双语标准字」网站,由设计师本人撰写项目的思路和实践所得。本文由作者授权转载。
「双语标准字」计划是一系列欧文—汉字双语标准字的风格对应讨论,目前收录了 50 多组样例,以及反覆修正过程中所得到的制作笔记。
这些双语标准字的对应关系并不适用为系统性的内文字体设计建议,而是 “TYPE (type)” 及「字」两者之间「特制」的结果 1。由于两种文字在传统上所使用的绘制工具不同、文字结构也截然不同,「双语标准字」有时候是相互协调退让的结果,为的是能够展现出相同的性格与特色。可以说每一组双语标准字都是独一特例,也非唯一的解决方法。这里讨论的双语标准字是特指两种语言都能扮演传达品牌性格、并且能发挥一样程度重要性的设计,而不讨论以其中一种语言为主、另一种语言仅作为标注用途的标准字。
Wolfgang Weingart 海报设计对特定时期的设计风潮的理解往往离不开对当时的时代背景以及时代趋势的追溯,历史巨轮循环往复间常有相似趋势以及离经叛道者的探索。1960 至 70 年代,崇尚简约、理性、网格设计的瑞士国际主义设计风格(International Typographic Desgin / Swiss Design)风靡全球,其影响力跨越空间,从欧洲蔓延到美洲,成为当时商业设计中最流行的设计风格;同时也跨越时间,当时的设计成果在当下日常生活中也随处可见,公共交通系统的标识,跨国企业视觉识别系统,还有手机、电脑等人机交互界面。
现代化的风格——无衬线字体、干净利落的几何构成、遵循优美比例的网格系统、整齐划一的品牌标识,对一些设计师来说,却是一种无聊中庸。1970 年代开始,一批教育者、设计师、艺术家打破严谨、理性的网格,对图像、文字排版进行实验性探索,进一步探索美与丑之间的动态的平衡。这是新浪潮设计的历史背景,这种风格兴起之时正是朋克文化渗透各种文化领域之时,其精神内核也是源自朋克精神的质疑与反叛,因此又称为瑞士朋克风格(Swiss Punk)1。
六年制小学课本《语文》第一册,人民教育出版社,1987 年(图片来自网络)
「孔雀计划:中文字体排印的思路」系列倡导从中文出发、以中文的思维方式讨论中文排版。本项目不仅旨在重新理清中文排版的思路,还努力从字库厂商、软件厂商、网页环境等全方面改善中文排版环境。而在本篇里则来关注中文字体排印里不可缺少、却经常被忽略的一个对象:汉语拼音。
大家快来评 (tu) 论 (cao) 一下吧!
不知道从何时起,网上突然开始流行起这样一种写法。在形式上采用了「括号给汉字注拼音」的方式,比如在这句话里,字写作「评论」而实际上却希望被念做「吐槽」。乍一看是给汉字注音,但明显不是汉字原本的读法,自然也就超越了单纯注音的目的。
这种做法似乎是从二次元的世界引入中文的,源头自然是我们一衣带水的邻邦。在同属汉字文化圈的日本,对某个汉字词汇强行指定一个新的读音的做法俨然已经成为一种修辞方式。这一点,大家可以参见笔者在知乎上的一个回答,这里就不展开说了。而今天,我想把重点放在和大家讨论:是时候来重视一下汉语拼音的字体排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