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设计和视觉文化

John Fell:牛津大学出版社与 Fell 系字体

Image: Wikipedia &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此文为《John Fell: The University Press and the ‘Fell’ Types》(Stanley Morison 著,1967)一书的读书笔记,原作为英文,作者 Shi Yuan,由 Rex Chen 翻译,有细节变动。

John Fell生平

John Fell 于1625年6月13日生于英国伯克郡的 Longworth,于7月16日在当地的牧区教堂接受洗礼。他在附近牛津郡的泰晤(Thame)的一所学校毕业后,在11岁成为牛津大学 Christ Church 学院的学生。1636年,他获得艺术学士学位。在内战期间,他在皇家陆军担任少尉。后来由于他拒绝服从国会访客,被剥夺了学生资格。这期间他可能随母亲留宿在家族的遗嘱执行人 John Crosse 家。除此之外,Fell 在1660年前的活动鲜为人知。12年后,他得以重返自己在牛津的学院。在他就任学院法政牧师(Canon)几个月后,他被任命为国王的教士(Chaplain)、奇切斯特的受俸牧师( Prebendary of Chichester)和神学博士( Doctor of Divinity)。他于1660年11月3日被任命为学院院长,时年35岁。

Fell:大学机构学术性出版社的创始人

1666年,John Fell 成为牛津大学副校监。虽然 Fell 在1660年就被任命为 Christ Church 学院的院长和出版社的代表人,但一直到1668年,他个人才对这一工作产生了兴趣。此时,整个大学仍未与这一学术出版社有任何官方的联系。1671年10月5日,Fell 与出版社的其他代表一起签署了协议,同意出版社每年支付200英镑给大学的学监、教授和学者,用以租用大学的剧院,并授权代表大学印刷制品。

Fell 成功的字体寻宝工程

Fell 本人及被吸引进来的朋友们,为了这个收藏「各种优雅字体」的计划花费了大量的金钱、时间和不倦的努力。他的动机看来十分无私和崇高:为了实现当时主教的梦想——在牛津拥有一个学术出版社,为了学术,也为了建立一个神国度的理论支持力量。

发现与购买必要的字体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出版社位于伦敦的书商 Robert Scott 和伦敦的铸字人 Joseph Leigh 的努力并不能满足当时身在牛津的主印刷师(Architypographus)Samuel Clarke 的要求,于是 Fell 决定必须要从欧洲大陆获得字体。

1669年之后,Fell 正式开始负责出版社的工作。他决定直接与荷兰打交道,当时的想法是建立一个拥有一整套铸模的铸字坊,而不是仅仅拥有字体。Thomas Marshall 成为 Fell 的代表,负责与阿姆斯特丹的铸字商们打交道。

Marshall 在1670年晚秋回家之前写了四封信,报告他的谈判进度及运送。他成功地从著名荷兰铸字师 Christoffel van Dijck 的儿子 Abraham van Dijck 处,将小 Pica(约12.2pt)和 Brevier(7.6pt)号的罗马正体和斜体铸模,以及 Pica 号的希腊字体运送到伦敦。

就在 Marshall 在1669年冬开始寻求字体铸模前夕去世的Christoffel van Dijck,在他当代和后世都有极高的声誉。他儿子1670年向牛津供应的五套字体中,有三套是著名字体设计师Robert Granjon的作品,剩下两套,即小 Pica 号和 Brevier 号的罗马正体可能是由16世纪法语小写字母表和现代的大写字母组成。

另一方面,阿姆斯特丹的铸字人 Jacques Vallet 应该是 Fell 字体集中九个字体的卖家。其中三个 Long Primer(9.5pt)号的罗马正体、斜体和 Nonpareil(6pt)号的罗马正体也是 Van Dijck 铸字坊提供的。

Fell 字体背后的设计师们

在一系列重大的购买之后,Fell 过世后的牛津大学出版社拥有了众多从荷兰引进的字体铸模,包括必要大小的罗马正体和较小号(从 English(12.5pt)到 Nonpareil(6pt))的斜体的希腊体。这其中有三种可以追朔到原本的设计师:

  • Garamond: Pica 罗马罗马正体
  • Granjon: Double Pica 希腊体; English 希腊体; Long Primer 希腊体; Pica 斜体; Small Pica 斜体; long Primer 斜体; Brevier 斜体.
  • Van Dijck: (可能)Long Primer 罗马正体; Small Pica 罗马正体(部分). Brevier 罗马正体(部分)
  • 未知: English 罗马正体和斜体; Music; Flowers.(以上提到的字体会在连载第二部分展示)
另外,似乎可以确定的是 Fell 购买的一部分字体铸模来自德国法兰克福。

3-Line Pica, 即 Canon,1686年。
Double Pica 罗马正体,1682年。
Great Primer 号罗马正体与斜体初次同时出现,1687年。

英格兰购买的大字体集

Joseph Moxon 的 Great Canon 体,从它的小写字母集来看,仍然是史上出现的最佳的大字体。它在今天的流行,以及由 William Caslon 设计的48pt Caslon 体的小写字母集仍然采用 Great Canon 的事实就体现出其今天的价值。

在 Joseph Moxon 于1669年的字体样表中,只有 Great Canon 可以说是设计较佳的。Fell 接受 Moxon 的 Great Canon 罗马正文体这一决定是明智的。

新旧式字号对照表:

Minikin 3pt Ruby/Agate 5.5pt Long Primier 9.5pt Great Primier 约17pt
Brilliant 3.5pt Nonpareil 6pt Small Pica 10.5pt Paragon 约19pt
Gem 4pt Minion 7.3pt Pica 12.2pt Double Pica 约21pt
Diamond 4.5pt Brevier 7.6pt English 12.5pt 2-Line Pica 约24.4pt
Pearl 5pt Bourgeois 8.5pt 2-Line Brevier 约15pt 2-Line English 约25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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